秦听晚去处一些公司上的事,我可能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。
但我知道,晚晚一直在外面等着,不眠不休。
我高中被霸凌的那段时间常常睡不着觉,晚晚总是蹲在我家外面的草丛里陪着我。
她那时候喜欢拿着一个手电筒,光束朝着天空,正好能被窗户里的我看见。
一晃一晃的,照的我心安。
昨晚,我窗外就有那样的光束,晃动频率来看,只能是晚晚。
秦听晚甚至没有注意到。
这些年,他早已经忘了十几岁的时候是怎样爱我的。
果然,秦听晚的车开走以后没一会儿,门就咔哒一声开了。
哦哦,我们家的门,指纹解锁。
晚晚摸到我卧室门前,但门被秦听晚锁着,晚晚打不开。
我垂下眼睛,低声嘱咐着晚晚。
我出不去,但好在晚晚还自由。
“阿弋......”
说完了所有事,晚晚喊了我一声。
隔着一道门,她的声音不算小,但不知怎么的,我总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。
“晚晚!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”
我用尽全力和她说着话,一夜无眠让我的嗓子有些嘶哑。
“你不必自责,我知道你爱我。”
“十九岁的秦听晚不要为三十五岁的秦听晚承担任何错!”
“你如果回到了过去,就好好爱过去的我,不要想未来的事。”
人世浮沉,我越来越意识到,爱的产生和消灭本来就是玄而又玄且不讲道的。
只要在还爱着的时候好好爱着,就够了。
我说:
“我爱你。”
……
秦听晚回来的时候,晚晚刚走。
她进了房间,手里提着酒店打包回来的食物。
“阿弋,”
秦听晚半蹲在我面前:
“吃点儿东西吧。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验孕棒,眼睛里是小心翼翼的期待:
“我们有孩子了,阿弋,你不开心吗?”
我看着他,扯出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笑。
“好。”
秦听晚被我的顺从喜悦到了,她半搂着我,呼吸撒在我脸上。
说来也奇怪,明明是同一个人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秦听晚再也不能带给我脸红心跳的感觉了。